相互保险的前世今生

2017年，三家互助制保险组织——众惠财产相互保险社、汇友财产相互保险社、信美人寿相互保险社，在中国挂牌成立，其中信美相互更是目前中国市场上唯一的相互制人寿保险组织，是中国人身险引入相互保险机制的重要标志。随着信美联合蚂蚁金服推出 "相互保" ,并吸引到了上千万的会员，相互保险成为了市场关注的热点。

相互保险社，不同于股份制保险公司，被同质风险保障需求的投保人所共同所有，并为其提供保险保障服务。相互保险并不是一种全新的保险组织形式，在国外，尤其是美国、欧洲、日本等成熟保险市场，相互保险经历了跌宕起伏的发展历程。

相互保险的兴起

19世纪的美国保险行业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滋生了大量的误导宣传和销售，而激烈的竞争也使得保险公司销售人员许诺投保人高额的佣金回扣，保险公司投资纪律松散，各种关联交易和利益输送盛行，甚至动用巨资影响立法机关对保险业的监管与立法。20年代初期，数个大型保险公司相继爆出丑闻，使得对种种乱象本就颇有微词的民众对保险公司爆发强烈不满。1905年，由参议院阿姆斯特朗为首的委员会开展了对保险业的调查，并通过了阿姆斯特朗法案，整顿并规范了保险公司的专业化经营、保险资金规范运用，进一步强化了以保护保单持有人利益为核心目标的保险监管地位和作用。

为了重新获得公众对于保险公司的信心，相互保险组织应运而生。在当时的环境中，相互保险公司因其特性，有天然的优势，例如营销成本低，保单持有人可以分享公司盈利，保单持有人即是公司所有人，避免了公司为盈利而损害保单持有人利益的情况。

全球非相互化（Demutualization）浪潮

1995年-2005年，美国寿险行业33%的相互保险公司开始 "非相互化" ,加拿大、日本、英国、南非等国家的寿险行业也经历了这一波转制的浪潮。非相互化的主要原因，源于相互保险组织的一系列特性造成经营上的先天缺陷，在多变、复杂的市场经营环境被进一步放大，而造成的了公司在市场竞争中渐处劣势。

1. 多变的市场环境下，融资能力有限阻碍发展

传统股份制保险公司可以通过发行股票等多元化的方式来扩充资本，而相互保险组织无法发行股票，只能通过累计盈余或发行次级债融资，资本金来源十分有限且融资效率极低，成本较高。

融资能力的缺陷，使得公司在多变的市场环境中，无法良好的适应和生存。一方面，20世纪后期，变额年金、万能险、投连险等新型险种不断涌现，保险合同的复杂程度和管理难度都大大增加。为了应对大量投资连结产品的独立账户，保险公司需要建立复杂高效的信息系统，而这往往意味着巨额资金的投入。第二，监管机构的风险意识逐步提升，对风险资本要求越发严格。例如20世纪90年代，美国全国保险监管官协会（NAIC）借鉴银行系统的巴塞尔协议推出了以风险资本要求为核心的偿付能力监管制度（Risk-Based Capital Requirement），大量保险公司为了达到偿付能力要求，需要注资，而相互保险公司筹资上的困境就更加凸显。第三，市场剧烈动荡下，无法迅速募集资金维持公司运营。20世纪90年代的日本，经历了 "失去的10年" 的严重金融危机，股市、房市泡沫破灭，利率也降低到0,日本保险市场上大量高保证回报的变额年金合同，面临巨大的兑付压力。一方面由于长期低迷的状态降低了国民的消费力和购买力，新业务保费收入受到重挫，而另一方面，相互保险公司无法快速募集到资本金，因此陷入了既无法获得新业务以充实资金也不能寄希望于外部资金来拯救公司的困境，因此市场上许多保险公司财务严重资不抵债，纷纷倒闭或被股份制保险公司兼并。

2. 股权结构分散造成低效经营管理

由于相互保险公司的特性，投保人是公司的所有者。而随着业务规模的扩大，众多投保人很难有效或高效地参与到公司决策中。

在日本的相互保险公司实践中，由于经营决策必须根据保单持有人的一直来决定，在最终决策下达前，需通过恳谈会、总代会、总代恳谈会3个环节，涉及保单持有人、总代会、董事会、经营执行者4个层面，通常耗时冗长而缺乏效率，导致决策的实施也无法根据市场变化进行及时的调整。

1980年意向针对美国大型人寿保险公司的调查问卷显示，股份制保险公司股东在年度大会上的出席率在0.7%到44.9%,而相互保险组织成员出席率均在2%以下，最低甚至达到0.001%.表面上看，相互保险公司所有者与客户合一的模式对客户更加有利，而股东的低参与度，使得公司的经营更加依赖管理者，所有权与经营权几乎脱离，大大降低了公司的管理效率，且对所有者和管理者之间的矛盾缺乏足够的应对机制，因此相互保险公司中存在着严重的代理成本问题。

面对极高的代理成本，相互保险公司也通过股票期权、管理层持股、绩效工资等手段激励管理人，减少代理成本。而资本市场的存在使得公司业绩的衡量更加精准，增强了激励手段的有效性，有利于提高公司的经营效率。因此在处理公司所有者与管理者的利益冲突方面，股份制公司较相互公司更有优势。

金融危机后相互保险的复苏

股份制保险公司在融资上十分便利，但却严重依赖外部资本，且在管理资产组合时更加激进，承担了较大风险，容易受到金融危机的不利影响。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资本市场行情急转直下导致股份制保险公司的投资组合遭受到巨额亏损。

而相互保险公司由于其融资的天生缺陷，在资产配置时更注重短期的流动性，在运用杠杆时也更加保守，资本结构相对更加稳健。相互保险公司的业务结构也以分红型寿险为主，对保险公司来说风险更小。因此，相互保险公司整体而言受金融危机影响相对较小，在经济衰退中表现出快速恢复能力，保费收入比股份制保险公司增长更快，截至2015年底，相互保险在美国的市场份额高达37.7%,较2007年不足30%有了大幅增长。

总体来说，相互保险组织的初衷，以会员利益为中心，更能体现保险的社会职能，符合传统的互助观念，是值得发展的。借鉴发达市场的经验，为了规避相互保险的天生缺陷，我们应当优化相互保险发展的法律制度环境，强化相互保险公司的资金运营及探索多远的融资机制，并提升管理效率，使相互保险公司能够健康的发展。

了解更多相互保险相关内容请关注深圳大华联合保险经纪有限公司。

【公司简介】

深圳大华联合保险经纪有限公司（简称"大华联合"）于2005年2月在深圳市注册成立，是由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核准成立的全国性保险经纪公司。

大华联合依法向全国范围内的各类商业机构、企事业单位以及居民提供各类风险管理及保险经纪服务。按照《保险法》有关规定，基于投保人的利益，为投保人提供风险查勘、风险评估、风险管控、办理保险、安排分保、协助索赔等一系列保险经纪服务。目前，公司已在全国范围内开设了数家分支机构，全面涉足工程、车辆、人身、财产、责任保险及农业保险等保险服务领域。

【经营范围】

为投保人拟订投保方案，选择保险人、办理投保手续；

协助被保险人或受益人进行索赔；

再保险经纪业务；

为委托人提供防灾、防损或风险评估、风险管理咨询服务；

中国银保监会批准的其他业务。